岸边起重机在货船上装载集装箱

海关欺诈举报人的重大胜利:联邦上诉法院维持 2,600 万美元的《虚假索赔法》判决,驳回进口商的辩护理由

该裁决强化了举报人在揭露海关欺诈行为方面的关键作用,以及他们可以获得的丰厚回报。

美国第九巡回上诉法院为海关欺诈举报人带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在一场激烈的上诉诉讼中,法院维持了陪审团对一家中国产品进口商做出的 2,600 万美元的判决。 法院在 Island Industries, Inc.在涉及海关欺诈的举报人案件中如何适用《虚假索赔法》(FCA)的关键问题上,法院的判决代表了重要的新法律权威,确立了强大的新先例,加强了举报人打击逃避进口关税行为并因此获得巨额奖励的能力。

这是在美国努力应对关税提高和国际贸易行为审查加强的时代出台的。 对于潜在的海关欺诈举报人来说,它为成功索赔提供了路线图,并表明联邦司法机构愿意打击贸易违规行为。

阴谋:Sigma Corp.涉嫌逃避 800 万美元的反倾销税

本案的核心欺诈行为始于 2010 年,当时西格玛公司开始从中国进口用于消防系统中连接喷淋头和管道的焊接插座专用管件。 根据美国商务部 1992 年的一项命令,这些产品应缴纳 182.9% 的巨额反倾销税,该命令旨在保护美国制造商免受价格不公平的中国进口产品的影响。

据称,Sigma 公司没有支付这些巨额关税,而是在知情的情况下采用了一种复杂的双重欺骗策略,这种策略持续了八年之久。 首先,尽管有明确证据表明产品属于现有贸易指令的范围,但该公司仍在其 7501 表的海关入境摘要中系统地宣称其进口产品不需要缴纳反倾销税。 其次,据称该公司在海关入境文件中对其进口的 "焊接插座 "进行了错误描述,将其标识为 "钢接头",同时将相同的产品正确地作为 "焊接插座 "销售给客户。

同时,据称这些产品与 1992 年美国商务部反倾销税令所涵盖的产品几乎完全相同,该反倾销税令明确规定此类焊接插座应征收反倾销税。

政府蒙受了巨大的经济损失。 陪审团发现,从 2010 年到 2018 年的八年间,希格玛公司以欺诈手段逃避了约 800 万美元的反倾销税。 根据《公平竞争法》的三倍赔偿规定,这一数额自动翻了三倍,超过 2400 万美元,加上额外的民事处罚,判决总额达到 2600 万美元。

举报人:竞争对手的警惕如何揭露了欺诈行为

根据法庭文件,如果不是岛业公司(Island Industries)保持警惕,这种欺诈行为可能会无限期地持续下去。岛业公司是西格玛直接竞争对手,当它屡次因西格玛廉价的中国进口产品而失去生意时,就开始怀疑西格玛,并决定进行调查。  

具体而言,Island 公司的销售经理发现,Island 公司的业务屡屡被 Sigma 廉价的中国进口产品抢走。 他上网搜索,很快找到了相关的反倾销税令,以及对其进行解释的 "范围裁决",发现几乎相同的产品--焊接插座--都在其范围之内。 他还证实,西格玛的产品在其装运单据上被描述为 "钢接头",而在向客户销售时却被称为 "焊接插座"。

根据这些信息,Island 确定 Sigma 很可能对其进口产品进行了错误申报,以避免支付所需的关税,并提起了Qui tam举报人诉讼。

Island 公司的调查以其简单有效而著称,证明了竞争对手即使没有内部信息,也能利用公开信息和行业知识揭露海关欺诈行为

FCA 适用于海关欺诈,尽管《关税法》也提供了补救措施

在上诉中,第九巡回法院果断驳回了 Sigma 公司的主要论点。

Sigma 首先辩称,应驳回 FCA 诉讼,因为另一部联邦法律《1930 年关税法》(Tariff Act of 1930)已通过《美国法典》第 19 篇第 1592 节规定了对海关欺诈的补救措施。 该公司辩称,该特定法规具有排他性,是政府追讨未付关税的唯一途径,因此排除并取代了根据更一般的《公平竞争法》提起的举报人诉讼。

如果这一论点获得成功,那么海关舞弊举报人可以利用的最有力的工具之一就会被取消,潜在的追偿金额也会大幅减少。

第九巡回法院断然拒绝了这一观点。 法院认为这两部法律之间 "没有不可调和的冲突",并得出结论认为国会希望这两部法律作为平行的执法机制共存 。法院指出,这两部法律都没有宣称自己是排他性的补救措施,而且《公平竞争法》明确规定,案件可以与 "政府可利用的任何其他补救措施,包括确定民事罚款的任何行政程序 "同时进行。

法院还注意到,国会于 2009 年专门修订了《公平竞争法》,以澄清该法涵盖海关关税,即使在第 1592 条已经出台之后。 法院的结论是,这一立法历史表明国会打算同时采用两种执法机制来打击海关欺诈行为。

这一裁决至关重要,因为《公平竞争法》规定了三倍(三倍)的损害赔偿和可观的举报人奖励(一般为追回金额的 15%至 30%),使其具有比《关税法》单独提供的补救措施更强大的威慑力 。 这一裁决确保了举报人可以继续利用《公平竞争法》来打击海关欺诈行为,即使政府也在根据《关税法》进行处罚。

反倾销税构成《公平竞争法》下的可诉 "义务

Sigma 还辩称,根据《公平竞争法》,在货物入关时应付的反倾销税并不构成可诉的 "义务",因为最终欠款数额是在海关 "清算 "程序完成之后很久才计算出来的。 Sigma 辩称,由于入境时应付的金额只是估计数,因此不存在 "义务"。

法院驳回了这一长期以来被众多进口商试图利用的论点。 法院直接引用了国会于 2009 年修订的《公平竞争法》文本,其中明确将 "义务 "定义为 "既定责任,无论是否固定"。  

至关重要的是,法院还确认,进口商对关税的责任在货物抵达美国港口的那一刻就已产生,即使最终计算是在之后进行的。 法院指出,"进口商不能逃避关税,等到其入境货物被清算后,再根据清算结果声称其行为没有剥夺政府的资金"。

这项裁决意义重大,因为它涉及到关税制度的一个基本方面,即 "追溯性",进口商最初支付的关税估计值可能会在以后通过行政复议和其他程序进行调整。 法院的裁决明确指出,《公平竞争法》意义上的 "义务 "在进口时立即产生,无论如何。

鸵鸟辩护 "失败了:故意无知无法提供保护

西格玛公司还辩称,它不可能采取《公平竞争法》意义上的 "明知 "行为,因为假定的 "合理 "进口商可能并不知道反倾销令和范围裁决,并认为无需缴纳关税。 

然而,第九巡回法院依据最高法院 2023 年在 "United States ex rel. United States ex rel.一案中的判决,驳回了这一 "鸵鸟辩护"。 SuperValu案澄清了 FCA 的科学性(不法意图或知情状态)要求侧重于被告的实际知情和主观信念,而不是假设的 "合理 "进口商可能知道的情况。 这意味着,即使某个 "合理的 "进口商可能对关税是否适用感到困惑,但如果证据显示西格玛的行为是故意无知或轻率漠视,西格玛仍需承担法律责任。

法院确认了陪审团的裁定,即尽管希格玛进口的产品属于众所周知的经常被征税的类别,但希格玛没有努力确定是否适用关税,没有审查商务部的命令或国际贸易委员会的报告,也没有内部合规措施。 陪审团指出,西格玛负责进口业务的副总裁作证称,该公司直到 2017 年或 2018 年才看到相关的反倾销令或范围裁决,尽管这两份文件自 1992 年起就已公开发布。 

法院认为,这种 "故意忽视 "或 "轻率漠视 "足以确定 FCA 的责任。

法院还强调了 Sigma 发现自己的责任义务有多么容易,指出 Island 的销售经理缺乏任何专门的贸易法经验,却能够迅速找到相关的命令和裁决,这与 Sigma 甚至没有进行基本查询形成了鲜明对比。

了解反倾销税及其执行情况

反倾销税是美国保护国内产业免受外国不公平竞争的主要手段之一。当外国公司以低于其本国公平市场价值的价格向美国出口产品时--这种做法被称为 "倾销"--美国商务部可以征收特别关税,为美国制造商提供公平的竞争环境。

Sigma 案中涉及的反倾销令是 1986 年至 1992 年间发布的一系列反倾销令的一部分,涉及来自巴西、中国、日本、台湾和泰国的碳钢对焊管件。 这些命令旨在保护美国管件生产商免受价格不公平的进口产品的影响,这些进口产品威胁到了美国国内的就业岗位和工业产能。

适用于 Sigma 进口产品的 182.9% 的反倾销税率反映了商务部对中国焊接网点低于公允价值销售程度的认定。 在反倾销案件中,这种高税率并不少见,它可以决定进口业务是有利可图还是无利可图。

进口商可能会采用各种手段试图逃避反倾销税或其他关税,包括操纵原产国、转运计划低估价格,或者干脆不申报应缴纳的关税。 这些手段都可能导致《公平竞争法》责任。

虚假索赔法》:海关欺诈举报人的有力工具

FCA 最初是在南北战争期间为打击军事承包商的欺诈行为而颁布的,现已发展成为联邦政府追回欺诈损失的最有效工具之一。 该法规的 Qui tam 条款允许私人--即所谓的举报人或检举人--代表美国提起诉讼,并从追回的款项中获得很大一部分。

根据《公平竞争法》的"反向虚假索赔 "条款,个人和公司如果故意隐瞒或不当规避向政府支付款项的义务,可能要承担法律责任。该条款尤其适用于海关欺诈案件,因为进口商有明确的法律义务支付关税和费用,但他们可能试图通过虚假陈述或遗漏来逃避这些义务。

对海关欺诈举报人的经济奖励是巨大的。 当政府介入qui tam案件时,举报人通常可以获得15%到25%的赔偿。当政府拒绝介入,举报人独立进行举报时,奖励会增加到 25% 到 30%。 重要的是,在 FCA 案件中,这些奖励没有上限,这与其他一些举报人计划不同。

FCA 的三倍损害赔偿条款使这些案件对政府和举报人来说都特别有利可图。 在 Sigma 案中,在追加民事罚款之前,800 万美元的逃税金额自动变成了 2400 万美元的判决金额。 这意味着作为举报人的 Island 有可能获得 360 万至 780 万美元的赔偿,具体数额取决于判决的确切比例。

除了经济奖励,《公平竞争法》还为举报人提供了强有力的反报复保护。 因举报欺诈行为而遭到解雇、降职、骚扰或其他报复行为的员工可以要求复职、双倍返还工资以及其他补救措施。 这些保护措施对于鼓励员工举报海关欺诈行为至关重要。

红旗:识别工作场所的海关欺诈行为

希格玛案突出了几个常见的警示信号,FCA 下的潜在海关欺诈举报人应当注意。 产品描述错误,如西格玛在报关单上将焊接插座标注为 "钢接头 "的做法,可能是欺诈的迹象。 如果员工发现产品的内部描述与海关单据上的描述不一致,则应警惕潜在的海关欺诈行为。

低估价格 阴谋是另一大类海关欺诈行为。 进口商可能与外国供应商合谋伪造商业发票,人为压低价格,或者故意省略某些本应计入应课税价值的成本,如 "协助费 "或许可证费用。 如果员工注意到不寻常的定价安排、附带付款或将某些费用排除在海关估价之外的指示,就可能是在目睹欺诈行为。

原产地欺诈和转运计划涉及以虚报原产地为借口,通过中间国家转运产品,从而逃避适用的关税或不当利用优惠贸易计划。 如果员工发现不寻常的运输路线、虚假的原产地标记或更改产品原产地的指示,应考虑是否可能存在欺诈行为。

海关欺诈通常涉及使用虚假文件。这可能包括虚假商业发票、篡改装箱单、伪造原产地证书或误导性产品描述。 被要求制作或提交虚假文件的员工,或注意到海关文书中存在系统性差异的员工,可能会目睹违反《公平竞争法》的行为。

更广泛的影响:海关欺诈执法的新时代

第九巡回法院的裁决是在贸易执法和海关欺诈防范受到高度关注之际做出的。 美国每年征收的关税超过 800 亿美元,而且政府承诺积极执行贸易法,因此海关合规的风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

Sigma 案中 2,600 万美元的判决是海关欺诈案中最重大的《公平竞争法》追偿案之一。它表明了海关欺诈举报人案件的巨大经济潜力,并应鼓励更多了解海关欺诈行为的个人作为举报人挺身而出。

给潜在海关欺诈举报人的实用建议

怀疑工作场所存在海关欺诈的个人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应咨询具有贸易案件背景、经验丰富的 FCA 律师(如 Mark A. Strauss)。 海关欺诈 FCA 案件涉及复杂的法律和技术问题,需要专业知识。 要驾驭这些复杂问题、保护自己免遭潜在报复并向政府提出令人信服的案件,需要经验丰富的举报人律师的指导,他可以评估您的索赔要求、帮助收集必要的证据、起草有说服力的投诉和披露声明,并代表您进行辩护。

立即联系我们,进行免费的保密咨询,讨论您可能提出的举报人索赔。在 Mark A. Strauss Law 律师事务所,我们拥有在海关欺诈案件中代理举报人的丰富经验。我们了解国际贸易、海关法规和举报人保护措施,我们可以指导您完成整个过程的每一步。

所有通信均受律师-当事人保密特权的保护。 拥有合适的律师会极大地影响举报人的成功机会。

记住欺诈是他们的游戏。诚信是你的。

举报人律师 Mark A. Strauss 的头像

撰写人

Mark A. Strauss律师

马克是一位身经百战、坚韧不拔的反欺诈律师,在复杂的民事诉讼领域拥有二十多年的经验。他曾代表《虚假索赔法》(False Claims Act)下的 "告密者"(qui tam whistleblowers)以及《联邦证券法》(Federal Securities Law)和《反贿赂和腐败组织法》(RICO)下的欺诈受害者。他的努力为客户追回了数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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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是一位身经百战、坚韧不拔的反欺诈律师,在复杂的民事诉讼领域拥有二十多年的经验。他曾代表《虚假索赔法》(False Claims Act)下的 "告密者"(qui tam whistleblowers)以及《联邦证券法》(Federal Securities Law)和《反贿赂和腐败组织法》(RICO)下的欺诈受害者。他的努力为客户追回了数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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